晸京軍營, 一個兵士快馬加鞭趕到門口,下了馬,也沒來得及將繩索拴好, 便慌慌張張衝進去。
崔小宛在府中休養的這段時間,是成九河代為練兵。
一上午過去, 成九河也是累得夠嗆, 呼了口熱氣正打算歇息一下, 便見那個兵士匆匆來到跟前。
“將軍,將軍在何處?”
進來的兵士在演武場張望片刻,急得眼裏冒火。
“宮中生變,將軍為護聖駕受了傷, 已有兩三日未來了。”
成九河盯著兵士的臉看了一會兒, 皺了眉,“我記起來了, 你是跟隨南蒼質子車駕的小兵。這會兒車駕應當已經到餘州了, 出了什麽事?”
“南蒼的三皇子壓根不在車廂內,這些時日都是另一人在假扮他。楊副將發現此事後隻抓到那個假質子, 那人是一問三不知, 就是個收了銀錢的流民, 什麽也不清楚。”
“楊副將恐晸京有變故, 遣我前來稟告將軍。”
成九河聽罷, 領著他往外走, “茲事體大,你隨我一同去將軍府見將軍。”
此時崔小宛已經到了苦水巷,接近舊宅子門口時, 放輕了腳步。
舊宅子門前停了一輛馬車, 車廂是青灰色, 是豐收街最常見的馬車樣式,樸素,且不起眼。
“崔將軍既是來了,便直接進吧。”
門內傳來個冷冽的聲音。
崔小宛眉毛一擰,推門而入,隻見東方昀身著一身粗布衣,負手立於院中,江書垂首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簷下,是被捆了繩索的張玉喜,口中還塞著布巾。
張玉喜見著崔小宛,眼神急切,掙紮了幾下,卻無濟於事。
“張嬸子!”
崔小宛握緊大橫刀,上前幾步到了張玉喜跟前,心中奇怪院中二人並未攔她。
她上前想將繩索解開,手指觸到張玉喜身後的繩結,突然感到一陣刺痛,縮手一看,右手中指的指腹上多了個小紅點,一顆血珠浮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