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宛到了香滿樓, 剛踏進大堂,就被等在那的湘蘭叫住,往二樓引。
湘蘭今日穿得樸素, 若不是她喚了聲將軍,崔小宛還沒留意到她。
到了雅間, 進去一看, 才發現今日長公主也是低調得很, 一頭黑絲用木簪鬆鬆挽起,全身上下沒任何金銀飾物,看起來就像尋常人家的小姐。
湘蘭將雅間的門關上,引著崔小宛坐到魏瑾宜對麵。
“長公主這是做什麽?”崔小宛坐下後, 拿起桌上裝了熱茶的杯子捧在手中取暖, 又輕輕吹一下浮沫,呷了一口。
“本宮不想讓人知道今日我們見過麵。”
魏瑾宜身子往前傾了傾, 聲音低低, “幾年前,晉州出了個案子, 太守崔原與外敵勾結, 致巍軍戰敗。崔將軍也是晉州人, 正正好也姓崔, 今兒不如就交個底, 說說自己與那崔家是什麽關係?”
崔小宛狐疑地看著她, 不答反問,“這與長公主昨日收到的線報何幹?”
“皇兄在查你與晉州崔太守的關係,昨日他身邊的暗衛收到飛鴿傳書, 說要送崔家以前一個仆役進京。”
崔小宛斂眉, 緊抿著雙唇。
沒想到昨日冰刃找狗皇帝為的是這個事。她的身份遲早是要與皇上交待的, 罪魁禍首殷沉已死,按說坦白了也無所謂,但狗皇帝對這事未免太上心了。
這讓她心裏隱隱生出幾分不安。
魏瑾宜見她久久未作聲,又開口道:“你在本宮麵前有顧慮是正常,本宮也隻是想給將軍提個醒,這幾年與崔家有關的人,都莫名其妙死了,兩年前崔家還有個遠房親戚上京伸冤,後來也是沒了聲息,不知去了哪。”
“若說隻是殷沉做的手腳,本宮是不信的,殷沉不過也是皇兄的一枚棋子,隻不過這顆棋子不好掌控,皇兄才會舍了它。”
崔小宛沉吟片刻,“長公主先前有意與臣合作,不知現在可還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