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析醒來時,發現原本跪坐著的謝臻竟然換了個姿勢!
改跪坐為盤腿打坐的姿勢,正在掐著決吸收魔氣。
有意識吸收魔氣後,猶如鯨吞,漆黑的魔氣形成巨大的風柱,灌入謝臻的體內。
昏迷的時候還會疼得**,醒過來反倒像個沒事人一樣,麵無表情。
他臉上沾有前不久自己吐出來的血,想來應該是剛清醒就打坐吸收魔氣,期間還沒來得及幹其他的事。
雖然任析麵對昏迷的謝臻肆無忌憚,拽他胳膊腿,什麽都幹。可對醒來後的謝臻,他還是挺慫的,尤其是想到哪怕黑化前,謝臻也是對妖獸和魔修切瓜砍菜的狠人。
自己藤須被抓那一下,現在都還有點兒疼呢。
任析偷偷摸摸觀察半晌,見謝臻處於修煉中,應該沒空搭理他,伸著自己的藤須繞到謝臻背後。
那個巨大的豁口依然存在,裏麵的心髒沉穩跳動。任析小心的將汁液滴在傷口邊緣,連續數滴下去,生長出糾纏的肉芽,讓洞口小了一些。
他還沒來得及退走,謝臻忽然動了。
謝臻垂著眸子看了攀爬在自己身上的藤須一眼,抬起手來。
嚇得任析飛快的退走,害怕謝臻又給他一爪子。
好在謝臻什麽都沒做。他僅僅是撐著地麵換個姿勢,然後起身,踉蹌兩步後跪坐在溪邊,埋下頭去在漆黑的溪水中清洗自己沾滿血的手掌。
上麵的血汙凝固太久了,已經幹成撲簌簌的粉末,邊緣一圈黑紅的痕跡。
他在溪水裏搓了一會兒,將半晌也沒能洗掉的血痕摳掉,然後忍著劇痛弓下腰,捧著水洗幹淨自己的臉。
他身上,頭發上也全是血汙。
不過暫時不能下水,隻能洗幹淨自己的手跟臉。
任析在一旁安靜的裝作一顆什麽都不知道的菜,悄咪咪的觀察謝臻。
見他抬起頭來,露出一長沒有血汙的幹淨臉龐後,還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