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主不敢說話。
他姚家就在桐月州, 在蘇家的地界,萬一叫蘇家知道他背後說了不該說的話,全族的身家性命都完了!
謝臻何其敏銳, 對這種人彎彎繞繞的心腸最清楚, 瞧著他的眼神當即冷笑一聲:“不必等蘇家, 若是你找死, 我眼下便可血洗你全族,必然讓你這姚家,連一棵草都活不下來。”
謝臻語氣森冷, 寒意陣陣, 姚家主哪裏架得住謝臻的威勢?
當下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小人說, 還請二位道友能夠放過小人全族上下, 小人什麽也不曾做過啊!”
他說完,想到什麽,當即舉手發誓:“我姚先對天道立誓, 決不將今夜之事對第四人道半句!若是我姚先讓他人知曉此事, 必被天雷轟成灰飛!”
話音剛落,遠天邊隱約傳來一陣雷聲,象征著他的誓約已成。
如此幹脆果斷的動作,倒是個聰明人。
免了任析的後顧之憂。
他望著姚家主, 等他說出蘇家誰受了這樣的傷。
姚家主囁嚅半晌, 道:“蘇家的少主……蘇幼鳴受了傷, 聽聞修為倒退許多, 蘇家主近來正忙著想法子為蘇幼鳴治愈傷口。可似乎還未找到合適的法子。”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 原本以為任析會高興。
畢竟瞧著這二位的態度,實在不像是對蘇家有善意, 蘇家有這樣的禍事,可不得高興?
然而,並沒有,甚至與他的猜測相反。
前方站著的人眉頭忽然蹙緊,像是陷入一種十分難以解決的困惑中。
這種困惑之色他隻露出一瞬間便收斂起來,沒有讓姚先從中窺探到更多。
謝臻打量任析一眼,隨後冷眼朝著姚家主瞧過去,看的姚家主忙不迭擺手:“小人隻知道這一道消息,餘下的再不知道了!姚家雖也在桐月州,可與蘇家哪裏能相提並論!蘇家又慣來瞧不上咱們這些小世家,更是不可能讓我等外人獲知蘇家內的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