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斐然在金錢的驅使下答應了幹活。
但是,這幾天斐浩天每次看到斐然,依然小臉憋的通紅。
斐然躺著編著,編著歇著,歇著歇著就停了,然後就不動了……
看的斐浩心口堵。
但是他心裏其實也知道,他沒有資格管,最後也隻能由他去了。
他自己再努力努力就好,斐浩想著,又滿頭苦幹起來。
幾個日夜反轉。
很快,斐浩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雖說斐然每天看著不正幹,但實際上做出來的東西並不少,有了他的加入,斐家的木編成品數量與日俱增。
斐浩看著廊簷下那些夠賣兩三天的成品,眼裏發著撲棱棱的光。
家裏終於要有進賬了,真怕再這樣隻進不出下去,家裏會喝風。
本來……
斐浩緩緩垂下眸子。
家裏因為他多出不少花銷,明明說讓他還債,結果越欠越多……
斐浩看向吊兒郎當的斐然,轉瞬又匆忙移開視線。
這個人早就和他沒關係了。
他會還的。
斐然沒注意到斐浩的神色,他掃了眼廊簷下的木質編物,忽的像是想到什麽,唔了一聲:“需要我送你嗎?這個是要給運送費的哦。”
咻的——斐浩眼裏放箭般的射過去。
最後,斐浩還是忍著心痛又花了一筆錢,雇斐然來回接送,畢竟他不會開拖拉機,這麽些東西,太小的車又裝不下。
第一天買賣,斐浩回來看著還算精神,麵色尚可。
第二天,斐浩開始不對,神情有些萎靡。
第三天,斐浩進一步萎靡,但是還能瞧到一絲精神氣。
第四天,……
……
沒過幾天,斐浩完全枯掉,蔫的不行。
斐家,廊簷下的躺椅上,斐然正啃蘋果,一抬眼就瞧見背著大筐,手裏還拖著一個袋子回來的人。
那人步履蹣跚,腳步拖遝,宛若一個被棒子錘蔫了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