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輕鬆多了。
斐然眼裏帶笑, 果然給車減負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等斐理一路走到小區大門口時,他就看見斐然和大爺在拉扯車輪鏈該不該上油的問題。
斐然信誓旦旦的在給大爺力證:“……絕對需要上油,剛才要不是卸下了一些重量, 我都怕過於使勁把車鏈給崩斷,大爺,你這老夥計的油錢就我出了, 算在我的借車費上,大爺你到時候……”
斐理額角逐漸緊繃, 青筋隱現。
什麽叫卸下了一些重量。
為什麽每次都有種讓人牙癢的衝動。
斐然剛和大爺商討好,一轉頭就注意到斐理,他高興的揚了揚手:“回來了, 快把車上的書都給卸下來, 大爺一會還要給車上油, 別耽誤了。”
斐理繃著臉, 看都不看斐然, 徑自去搬書。
此時, 北際中學學校北大門的牆根處,陳染裹著外套正靠牆蹲著, 他眼神時不時的往門口瞄。
但是卻連根斐理的毛都沒見著。
他等的有些急還有些熱, 這人怎麽還不來?!
關於很值錢的道歉,陳染想了很久,最後他總算想出了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他還很體貼的選擇了今天,既沒打擾斐理保送, 也沒出現奪斐理風頭, 而且他還提前一天讓熊一跟斐理打過招呼, 現在就等著斐理出現了。
左等, 右等,眼看著一上午都快過去了,大門口的陳染都沒等到人出現,他裹著外套熱的一身汗。
春末的天氣,已經有些熱了,大家現在都著薄衫。
“染哥你蹲這做什麽呢!你不是請假了嗎?!”
突然,一道大為震驚的聲音在陳染頭頂響起。
此時的陳染裹著外套蹲在學校門口和周圍穿著長袖單衫的人仿佛過得不是同一個季節。
陳染抬頭,是他們班的一個體育生。
陳染:“你懂什麽,我這幹正事呢。”
大丈夫一言九鼎,他說道歉就道歉,就算是時間和炎熱也不能泯滅他做大丈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