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 你的手怎麽樣了?”
黑暗之中,花虔擔憂地望向唐瑾攀著山岩的手臂。
他們懸空在斷崖峭壁上,身下就是黑漆不見底的懸崖。
唐瑾此時一隻手摟住花虔的腰肢, 一隻手緊握住刀扇, 鋒利的扇麵深嵌在岩石之中, 在懸崖峭壁上劃下一道粗糙猙獰的劃痕堪堪停住。
他搖了搖頭聲音悠揚,仿佛輕飄如無物:“我沒事,隻是小傷。”
他雖這麽說, 但是左袖卻一片冰涼的濕意。
花虔能夠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她伸手想要扒住岩石緩解唐瑾的壓力, 卻被他用力摟回懷中。
“這樣很好。”
被少女溫軟的身體抱個滿懷,唐瑾心滿意足地蹭了蹭花虔毛絨絨的頭發, 舒歎了口氣,眼中劃過一道病態的占有。
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時刻。
沒有賈少龍,沒有洛無邪, 聽不見任何人的叨擾,四周一片寂靜,耳邊隻有花虔的心跳和嬌糯的聲音。
她柔軟的身體隻能緊緊抱緊他, 依靠他,仿佛隻能天地間隻有他們兩個人。
真是再好不過了。
唐瑾雖然答應了花虔願意放過賈少龍, 但不代表他接受賈少龍。
想要他跟別人分享花虔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要花虔的全部, 她的身體, 她的心都得是自己的, 絕對不能有旁人占據。
隻是花虔之前的一番話讓他幡然驚醒。
如果賈少龍的死會讓花虔永遠忘不了他, 那唐瑾就絕對不能讓他死去。
他應該好好的活著, 永遠成為一個旁觀者, 看著自己和花虔神仙眷侶的日子。
若是賈少龍能鬱鬱而終就更好不過了。
唐瑾想著, 他會寬宏大度地把自己和花虔相處的點滴都記下來,然後每年清明節燒給賈少龍,讓他地下有知,自己和花虔的日子有多快活。
唐瑾越想越愉悅,親昵地笑眼彎彎親了親花虔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