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花虔還沒明白唐瑾理解的“負責”是什麽意思,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她算是深刻領悟了。
初嚐情()欲的少年不知節製,唐瑾幾乎將她關在屋子裏,哦, 倒不是一直在屋裏, 而是院子裏, 不讓她離開家中。
花虔整日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哭過,罵過, 抗拒過, 卻都被少年或撒嬌或強硬的態度拿捏住, 最終隻能屈服任他擺布。
這樣接連過了好幾日,又是一天晴空萬裏的好天氣。
日上三竿之時, 鳥鳴聲在窗外嘰嘰喳喳地吵嚷著,垂落的床帳內卻沒有動靜。
不久後,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從床簾內伸出, 撩開床帳,露出一張清俊**漾著春色的臉,他的薄唇水潤, 黑如耀石的眼眸泛著瀲灩水光,結實勁瘦的身子半裸, 身上還冒著些細汗。
淩亂的床鋪間散落著各色的衣物, 鮮紅的肚兜被係在床頭, 隨著床帳打開, 奢靡的味道頓時漫延而出。
花虔躺在**疲憊地揉了揉眼睛, 眼角滑下的淚痕已經淡去, 但手腕上捆綁的紅色痕跡還略有殘餘。
唐瑾坐在床邊穿好衣裳, 他的後背筆挺, 如綢緞般淩亂的長發瀑布般垂散在身前,在靛藍衣袍的襯托下愈加黑如硯墨。
這時,窗外院門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花虔以為是酒樓送飯食的人又到了,腳尖抵了抵唐瑾的腰讓他去取,自己伸手拉起被子蒙過頭頂接著睡。
唐瑾俯下身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旋即起身坐到梳妝台前將墨黑的長發高束成馬尾,也不管門外耐心敲著門的人。
最終,敲門聲消失了。
許是見院裏良久沒人回應,那敲門的人便離開了。
唐瑾也不著急,整理好了衣冠之後才起身打開房門。
與此同時,院牆上一道白色身影飛燕般輕落入小院中,恰巧與開門而出的唐瑾打了照麵。
唐瑾見到來人,眉梢輕挑,原本含著笑意的嘴角漸漸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