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聞言似乎愣了半瞬,而後柔柔地笑開了,玉腮上盈出兩個漂亮的梨渦,紅唇皓齒輕喚:“將軍。”
又軟又甜,微挑的鳳眼中除卻未完的淚意,便隻剩玉鏡一般澄澈清亮的笑影。
笑意灼灼,楚行南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分辨這是真情還是假意。
隻是無論如何,此時他心底湧出了些難以計量的衝動,這雙動人的眼眸裏隻能,也隻該出現他一人的影子。
這是她上輩子欠他的。
見楚行南摟著美人在他麵前你儂我儂了起來,楚玦自覺失了臉麵,複壯著膽子又喚了聲。
“王叔。”
楚行南似乎才注意到身旁楚玦的存在,伸手攬過阮煙羅纖削的薄肩,這才轉過身,眸光冷厲,借著高大的身量蔑睨來人,“子侄不妨說說,方才你想對王叔的妾室做什麽?”
楚行南此話一出,滿室生寂,不僅是楚玦頭頂冒出冷汗,連一旁圍觀的獄卒、囚犯也不禁怵了幾分。
原以為阮煙羅隻是楚行南血氣方剛而又寂寞難耐下一時的玩物,卻不想她竟已然被將軍收作妾室!
瞧將軍這幅興師問罪的模樣,在眾人麵前是連世子爺一點臉麵也不給,更別說方才看戲的他們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楚玦是主犯,他們無疑就是幫凶。
楚玦擦了擦額頭不斷沁出的冷汗,躬身唯唯諾諾道:“侄子方才…方才並不知眼前美…之人是王叔妾室,都怪侄子眼拙,是侄子冒犯小姑姑了,侄子這就給小姑姑賠罪。”
說完這話,楚玦立時朝阮煙羅的方向躬身行長揖,“侄子一時眼拙,冒犯了小姑姑,還請小姑姑莫要怪罪。”
阮煙羅小手下意識揪緊了楚行南身前衣襟,她怯怯地望了眼楚玦便立即又撲到了楚行南懷中,開口細聲細氣道:“世子爺不必如此。奴婢一介蒲柳之身,自難擔待世子爺的賠罪與那一聲‘小姑姑’。況且奴婢本就身份特殊,無怪世子爺會這般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