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結束,又是一列左臂綁著藏藍色綢布條的士兵進場將軍妓帶回營地,而另一邊徐襄屍骨未涼,那副將還想上前為徐襄收屍,卻被小山似的藍條士兵格擋開去。
楚行南這是連徐襄的全屍都不肯留。
阮煙羅暗啐這是野蠻畜生死有餘辜,另一邊卻也不禁為楚行南的心狠手黑打了個冷顫。
古說伴君如伴虎,但在她看來,跟了楚行南,那是如同跟了尊玉修羅,提心吊膽,絕不比在聖前侍奉少半分。
阮煙羅覺得,原著裏的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去喜歡那個少年帝王,男人如何賽得上那自由自在的日子?
阮煙羅暫時沒有發現被係統強化過的身體外表上有什麽特別大的變化,不過提步走起來的時候她倒是略微感到輕鬆了些許,想來應當是那加在身體健康上的三個點的緣故。
她又努力蹭了把麵上被濺上的血汙想把自己整飭幹淨些,望見楚行南轉身消失在角樓後,阮煙羅毫不猶豫就要跟上去。
“羅丫頭!”一道極為生硬的女聲叫住了阮煙羅,聽到嗬聲的一瞬間,阮煙羅下意識就抖了抖身子,她轉過身,果然對上了嫡母邱晴雲的目光。
那雙眼裏並無多少情意,反而戾氣難抑叫她這副強撐著慈母的麵容分外猙獰。
若是往常,阮煙羅定要謹慎卑微地躬了身行個萬福禮,小心謹慎做低伏小,但這次阮煙羅環掃周邊,見楚行南及其副官已經不見了蹤影,是以她隻是回過首莞爾一笑,“大娘子。”
人若是高高在上得慣了,便容不得他人折自己半分顏麵。便如此時的邱晴雲,麵前的阮煙羅規矩分明沒有出錯,不過隻是因為她未曾低眉順目恭敬卑下,邱晴雲便覺著受到了莫大的忤逆。
“昨日眼見你被帶走,母親同你的一雙姐姐都擔心得緊,你繡姐姐更是急得一夜未眠,今早起來還掛著淚,你不同她來報個平安,說說昨日經曆了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