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不清的態度
看著陛下從外麵冷著臉進來, 皇後的眼中不禁染上一絲喜悅。
她起身迎上前,親自為他解下披風,動作十分親昵。
“陛下來了。”
將披風遞給身側侍奉的蔡山後, 她才朝陛下行了禮。
座下妃嬪們顯然沒想過陛下會在這時候過來,忙起身扶了扶發簪, 嬌羞笑著行禮迎接。
滿屋之內,唯有蘇皎皎神色冷冷淡淡的, 臉上沒有任何驚喜和歡欣。
她抬眼瞥過去,眼底隻有疏離和冷漠, 隻是照著規矩起身向皇帝行禮,從前清甜的嗓音透著冷:“臣妾給陛下請安。”
沈淮定定地看著蘇皎皎, 她的冷漠和旁人的笑容形成巨大的反差, 仿佛看到他是多麽讓她難受的場景。
看著她這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原本壓下去還算平靜的情緒再度升起怒火,麵上更是結了霜一般。
他大踏步往前走,順勢牽住皇後的手坐到主位上, 冷冷睨了眼蘇皎皎, 冷聲道:“皇後是中宮之主,豈容妾妃置喙。你身為主位卻言語中不敬皇後, 該當何罪?”
蘇皎皎麵色沒什麽波瀾, 看他一眼,起身上前福身說著:“臣妾病中不能參加明日的晨昏定省, 故而讓侍女淩霄前來向皇後娘娘告假, 卻不知何故得罪了娘娘, 竟嚴重到不打不成了。”
“淩霄是臣妾宮中的人, 自己的宮人受罰, 臣妾不得不要個說法。”
眼見陛下在跟前又說起這個, 皇後才溫聲說著:“確有此事。”
“淩霄昨兒來向臣妾告假,說珍昭容身子不爽,臣妾雖顧念著初雪宴不去不好,但想到如今天兒冷,還是允了。誰知將養了一日珍昭容又染上風寒,明兒請安也要告假,便多問了幾句。”
皇後看著蘇皎皎的神色溫聲說著:“淩霄著急珍昭容的身子,一時情急之下便多說了兩句,臣妾原本並不在意,誰知底下的妃嬪們均覺得臣妾太過寬容,恐怕會讓風氣不正,便主張懲戒淩霄,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