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披香殿
次日,妙采女降位禁足的消息和蘇皎皎遷關雎宮偏殿的消息一同傳遍了各宮。
此消彼長之下,蘇皎皎遷宮的消息更是格外的惹人眼紅,晨起向皇後請安時又是少不了針鋒相對。
幸好皇後身子不適散得早,她也省得再同人扮弱周旋。
早在來向皇後請安之前,筠霧館的宮人們便在收拾她東西,準備遷宮到關雎宮的偏殿披香殿去。這一來一回時候不短,約摸著也要到尾聲了,不多時便能住進去。
回由筠霧館的路上,魚瀅跟在蘇皎皎身側,低聲問著:“小主。您說,昨日之事真的是妙采女做的嗎?奴婢總覺得不對勁……何況聽人說並無什麽證據,僅僅憑著姬良使一人指控,陛下便定了妙采女的罪……”
如今還在宮道上,四周人雖少,卻保不齊會有人耳尖聽到什麽。
蘇皎皎瞧她一眼,魚瀅立刻噤了聲。
待地段無人,她才淡聲說:“有沒有證據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室的顏麵。”
“皇後查了這兩天,連一條線索都沒能查出來。若是就此揭過,姬良使中毒之事不了了之,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蘇皎皎說完後麵色稍凝,看著不遠處鸞鳴宮的方向不覺想起昨晚,仍有些心悸。
昨夜陛下最終是定了妙采女的罪而非她,無非因為兩點。
第一,妙采女與姬良使同居一宮,嫌疑更大,而蘇皎皎嫌疑更小。
第二,她才得寵,聖眷正濃,多少帶著一絲陛下的偏心。
表麵看上去是因為她更得寵,是好事。可在她侍寢之前,妙采女的風頭亦是一時無兩。
但凡陛下更偏愛妙采女,昨日之事的結果,便不一定是什麽了。
蘇皎皎今日雖好端端的,還承了遷入關雎宮這樣大的喜事。但妙采女一事還是讓她感覺到了些唇亡齒寒的危機感。
可見,若沒有足夠的權利和地位,寵愛在這宮裏有多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