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力了,這半年來試探許多次,他都不說,可能你倆命理不合,這麽多年,你也該習慣了。”
“……我不會放棄的。”
“隨你咯,反正也不是執著一天兩天了,我也是很奇怪,你們到底....”
“上輩子的事,不要問了。”
“切,不說就不說,胡謅什麽上輩子,上輩子要是能有記憶,世間不就亂套了。”
柳玄陽搖頭苦笑,他倒真希望自己全然不記得。
又或者,對方能全都想起來,打他罵他殺了他都好。
但別這樣從心底裏下意識疏遠他。
明棠看著人端著瓷盆走了,還知道給柳先生留一碗,不算太冷心。
他搖頭歎息,這兩個人也是孽緣,孽緣。
“嘶,那小娘們兒竟然已經生過孩子了,野男人的?怪不得二十歲要嫁給個四十多歲的,這是找人接盤來了。”
“隻是……”
有沒有可能,那孩子原本就是便宜爹的?
這樣一想,明棠頓時恍然大悟,緊跟著就眉眼顯露焦急。
難怪便宜爹非要把人娶進門,這是不能讓自己的種流落在外!
他還在這裏防著人家生孩子,沒想到啊沒想到。
一早就把兒子生出來了!
現在孩子丟了,是他最後的機會。
隻有比後媽更快找到那個能繼承家產的小崽子,才能杜絕一切危險。
“塞外的小孩,兩歲,被人挾持到皇城失蹤,如果有人知道是王爺的種,故意捉走,那麽……”
“皇城裏這些個親王侯爺,誰最有可能動手……”
明棠咬著湯勺,低頭看著湯碗發呆,直到湯碗中映出柳先生的臉,才猛地反應過來。
“先生,您來了。”
“碗裏可能生出一朵花兒來?”
明棠縮縮脖子,幹笑兩聲:“哪能呢,又不是變戲法兒。”
柳先生依舊是一身素淨的長袍,臉上的表情比白日裏放鬆些許,看著桌上兒子做的涼湯,捏著勺子慢悠悠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