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南清弦頭也沒抬。
“小美人啊,景鈺,你家郡主夫人。”
看書的人終於合上了書,抬頭的那一瞬,眼裏有些迷茫:“他很怕我?”
“你沒發現?幾乎是你說什麽,他就都照做,絲毫不會反抗,就像他不聽話就會被你打死似的。”
夜銘完全是本著看熱鬧的八卦心理,他十分好奇千年老冰山會怎麽‘追妻’。
南清弦沉默了,他在反思自己有做什麽事,嚇到過他。
夜銘又問:“你是不是從前嚇唬過他?我聽說人家剛到伏龍教的時候,你們可沒對人有好臉色,還被小阿穆刺了一劍。”
不止,刺了一劍之後,他還威脅著掐傷口質問景鈺到伏龍教有什麽目的。
想到這裏,南清弦又是一陣頭疼的懊惱。
如果能再重來一遍,他絕對不會傷害他分毫。
夜銘看人不說話,猛地興奮起來:“你真拿打打殺殺這種話,嚇唬過他?”
“....嗯。”南清弦鬱悶的應了一聲。
還不止嚇唬過一遍。
“嘖嘖。”夜銘眼神都亮了,語氣好笑的搖搖頭:“難呀難呀,是不是覺得昨日不可追,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南清弦原本就鬱悶,被人三番兩次的風涼話說的煩躁不已,抬手就把書砸了過去!
夜銘狼狽的抬手接住,心有餘悸:“好險!我這張臉差點兒被你砸破相了,喂,你在小美人麵前也這種說動手就動手的狗德行?”
南清弦愣了一瞬,低頭不語。
“謔,果然如此!呸,活該人家看見你就避如蛇蠍,活該!”
夜銘笑的揚眉吐氣,一想到這老男人過不去情關正在鬱悶,他就高興極了,美滋滋的準備出門溜達溜達。
“....等等。”
身後的人突然張口叫住了他。
夜銘轉身,肩頭靠在門框上,胳膊交疊抱胸,憋著笑說話:“你不是嫌我在這兒礙眼嗎,我走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