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被帶著來到三樓的客房裏,跟南清弦一起漱口淨手。
帶著些薄荷味道的漱口香茶,在唇齒間滾動一輪,吐進瓷盂裏,加了皂角粉和花汁的洗手液,味道馨香。
兩人收拾幹淨了,才盤腿相對的坐在軟塌上歇一會兒,中間隔著黑棕色的矮桌,桌麵有兩杯清茶,茶香四溢。
“你剛才是生氣了吧,淩九歌險些打了薑肆,你看不過去。”
景鈺閑著也是閑著,胳膊交疊放在桌麵上,下巴擱在手臂上,腦袋一點一點的跟對麵的人說話。
旁人離得遠,他可看的清清楚楚,淩九歌散開鞭子的時候,南清弦當時幾乎坐不住,視線都沉了幾分。
“不管他是誰,不能打薑肆,更何況是用鞭子,他們這個年紀,下手沒有輕重。”
南清弦直接承認了,重生回來後,他見不得有人再對薑肆和白宸出手,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是薑肆先對人家動手動腳的,你這護短太明顯了。”景鈺笑了一聲,神色放鬆。
“護短又如何。”南清弦待薑肆如同手足,自然是護短的,又說:“同為男子,阿肆沒有惡意。”
“我自然知道他沒有惡意,但對方就是不喜歡他,不待見他,討厭被人碰觸,你能怎麽樣呢,把人綁起來丟給薑肆,逼著人跟薑肆交好?”
南清弦抿了抿嘴,似乎在考慮這樣的可能性。
景鈺被氣笑了,抬手橫過桌子,在南清弦額角戳了戳:
“你是不是傻,是薑肆非要纏著人家,你....你就算是充當的家長角色,越對淩九歌擺臉子,人就越不跟你家孩子交朋友啊。”
南清弦捉住額角的那隻手,握在掌心捏了捏,沉聲:“不交就不交,阿肆還缺朋友麽。”
“他自然是不缺.....嘶,也是怪了啊,薑肆的雞腿主動給你吃過麽?”景鈺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麽,腦海中又浮現出淩九歌那張漂亮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