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中,一道紅裙身影翩然落下。
淩九歌飛身落在薑肆身旁,薑肆急了,手中揮舞的長劍不停,嘴裏喊:“你先走!別留在這裏!”
淩九歌背靠著薑肆,手中長鞭飛舞,攪退刺來的長槍,替他解決身後的敵人,回:“少廢話,我與你同進退!”
“......”
——
皇宮外,也是滿城血腥。
夜銘手裏的長鞭泌血,垂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身後是已經沒了活物的白牆府邸。
遠處,一個明樓弟子飛奔而至,麵色驚慌:“家主,城外,城外來了一萬兵馬!”
那是趕來增援皇宮的。
夜銘攥著鞭子的手,霎時間收緊。
他回頭望向城中某個宅院方向,眼神流露不舍和眷戀。
片刻後,沉聲回話——
“攔於長街,一兵一卒不許入宮。”
弟子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回:“家主,可我們隻剩六千餘人了.....”
哪家府邸沒有養下暗兵侍衛,少則數百,多則上千。
武功招數更是雜亂,天南地北收來的護院,幾乎是各顯神通。
他們原本就不到一萬人,一個個府邸打下來,折損不少。
因為要防著皇城裏這些王侯府邸聯手聚眾,隻能分路去同時動手。
已然十分艱難。
好不容易把皇城裏門前綁著紅綢的府邸處理完了,一個個都是筋疲力盡,內力虧耗。
此刻卻還要再去應對一萬兵馬,若是能攔住,簡直是天方夜譚!
夜銘抬手拍拍小弟子的膀臂,想說些安撫的話,卻連開口都無力。
半晌,他拖著長鞭,轉身走向昏暗的街道。
那是入城長街的方向。
“傳令下去,聚於長街,戰!”
“家主.....”
小弟子帶著哭腔喊了一聲,抬袖抹抹眼淚,飛身躍遠,嘴裏喊.....
“家主有令,聚於長街,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