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最近很煩。
自從錢懷瑾偷看他洗澡,被他再次踹斷腿後,他就搬出了安遠侯府。
那人就開始三天兩頭往他丞相府跑。
被他踹斷腿走不了路,竟然厚顏無恥到讓侯府小廝抬著他來。
“浪**無禮。”
白宸剛下朝沒多久,時辰還不到正午。
此刻他正坐在書桌前歸攏朝政事務。
近日嫂嫂提出要在各地城池開辦巡察院。
百姓們若是對哪個官員有意見,可通過巡察院告狀。
狀紙可直接送往皇城,杜絕各地官員一手遮天的情況。
白宸此刻正在書桌前,統計各個城池的巡察院開展是否順利。
一張張的翻著述職書信。
卻在管家送過來一碟子奶棗甜糕的時候,走了神。
......
師哥登上皇位後,白宸便分了自己的府邸,最開始還在安遠侯府裏住著。
後來就住不下去了。
盡管搬走的時候,安遠侯一再挽留,但他還是搬了出來。
不為別的,隻為自己能安生洗澡,踏實換衣。
三個月前,接到夜銘和黎梵大婚請帖的時候,錢懷瑾剛被他第二次傷了腿。
硬是讓人抬上馬車也要跟著他往烈陽城去,莫名其妙的粘著他,甩都甩不掉。
回來的路上,嫂嫂還對他眨眼,問他是不是對錢懷瑾有心意。
白宸當時堅決的搖搖頭。
他覺得自己會喜歡文靜安穩的性子,若是女子,就得是溫柔可人的。
若是男子......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喜歡男子,是錢懷瑾一直纏著他。
轉眼間,已經從烈陽城回來一個月了。
十月份,正值深秋,欲入初冬。
白宸把寫著‘浪**無禮’四個字的紙張,抓起來揉了揉,丟進紙簍裏。
又叫來管家。
“往福安王府送去的安胎藥,送了麽?”
管家看著眼前氣質清逸的主子,恭敬回話:“這十天的安胎藥,今日一早就送去了,隻是福安王妃有孕五個月,卻依舊嘔吐不止,王爺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