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完這話,錢懷瑾睫毛顫了一瞬,淡定自若回複。
“自然不一定,我知道不一樣,風光霽月的白丞相嘛,皇城裏多少千金和公子的夢中情人。”
景鈺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淡淡回:“你知道就好,不是尋常人,你要不是真心的就別去招惹,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那哪兒能呢,自然是真心,比真金都真!”
錢懷瑾從桌子上下來,走到一邊坐好,也不等人讓,自己取茶喝。
金桔甜茶,果香味兒很濃。
這人的心思一直巧,導致宮裏吃食都比外麵的更奇特些。
所以他往宮裏跑的很勤快,偷偷學了樣式,送到丞相府去。
每次這些不一樣的吃食,聽說那人還能試吃幾回。
景鈺聽著人說自然真心,他是不怎麽信的。
這麽久的相處,讓景鈺覺得......
錢懷瑾這人怎麽說呢,興許因為家裏是富商戶,自小跟著他爹見慣了人心詭詐,世態炎涼。
這人的脾性也油腔滑調,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反正說話不怎麽實誠。
但為人還算是講義氣,對身邊朋友挺夠意思。
所以景鈺也就跟人交好著處一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但要說是能托付終身的人,那就差得遠了。
景鈺見過這人縱橫歡場的模樣,雖說不一定每個都睡過,但也是有那麽一兩個親熱的。
他就曾見過有倆姑娘,坐在錢懷瑾懷裏喂酒,親密的很。
約莫就半年前,當時錢懷瑾也在追著白宸跑。
但轉過身就能跟姑娘一起喝酒玩耍。
這讓景鈺有些懷疑錢懷瑾這人對感情的定義。
但其實這樣的行為,在古代才算是正常的。
畢竟是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身邊圍著些鶯鶯燕燕很正常。
景鈺不能用現代人的思想,要求這裏的所有男人都對伴侶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