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弦搖搖頭,這個問題在沒經曆過之前,沒有什麽好說的。
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我沒有別的期盼,隻希望你能活的高興,隨心所欲,比我自由。”
白宸皺眉,反問:“師哥是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不自由?”
南清弦沒有說話。
因為不管說什麽,都是既定的事實,改變不了。
他的下半生,都要住在皇宮裏,即便身邊有人陪伴,也依舊疲憊。
這是一個人的命數,不可逆轉。
白宸看著師哥的側臉,突然有些難受。
“師哥,你要待的悶,就帶著嫂嫂出去轉轉,你們遊山玩水,皇城裏有我......”
南清弦打斷了他的話。
“人能離開皇城,心裏的牢籠卻一直都在,從我穿上龍袍那天起,無形的枷鎖已然封死,不可逆轉。”
白宸無話可說,因為這是事實
南清弦望著湖麵,喃喃:“隻是委屈了他,要陪我守在這裏。”
景鈺是個愛玩的性子,現在卻連出宮都得顧及他的心情。
這讓他時常會有愧疚歉意。
卻從沒想過放手。
“我自私的以愛之名困住他,他對我仁至義盡,我無以為報,可以傾盡所有對他好,卻不肯還他自由。”
“這便是情感牽絆,做不到像你說的那般理智。”
“理智讓我把他放開,但我做不到。”
“白宸,你明白了嗎?”
“......”
白宸似懂非懂,半晌隻說。
“嫂嫂願意的,他願意陪著你,不是什麽為愛所困,是他甘願陪著你,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選擇與你為伍的時候,便做好了陪你君臨天下的準備。”
“我知道。”南清弦點頭,卻嘲諷一笑,是笑自己,“可我會心疼。”
他看著景鈺每天待在宮裏,表麵上十分忙碌,研究美食,琢磨熱鬧的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