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便是用這種說法勸服了先前所有來林府為林夫人瞧病的郎中。總不過是林府教女, 他們隻要走個過場就能收多倍診金,還不用為病患負責,包賺的買賣誰會不幹?
鹿鳴輕輕鬆鬆答應, 林老爺又覺得他與林詩蘊不是一類人, 與自己才是一路人。
“哎, 我這女兒脾氣太硬,不這麽做, 我也想不到其它方法來管教她。”林老爺努力為自己的行為辯白, 至於林詩蘊的名聲卻並不重要。
鹿鳴神色平靜, 似是在認真聽他說話。
林老爺比林詩藏強上不少,因他知道點到為止的道理。他未曾繼續抹黑林詩蘊下去,共鹿鳴一道去府上正堂, 不再多話。他有著大儒的架子,是看不上身為郎中的鹿鳴的。
將要到了,林老爺不太放心, 又叮囑了一句:“記得按我所說去做。”
鹿鳴嗓音清澈,答道:“是。”
他又帶著些少年意氣開口:“我畢竟是郎中, 讓我什麽也不做我實在於心難安,請讓我做些什麽。”
林老爺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對鹿鳴的警惕心驟降不少。到底是少年人, 還是要強, 非要做些什麽來彌補自己的自尊心。他經驗老道, 自以為看穿鹿鳴,打心裏看不起他地問:“你能做些什麽?”
鹿鳴沉吟道:“我可以為您全家請平安脈。”
隻要他配合, 林老爺隨便他折騰, 請平安脈也不是什麽要緊事:“好, 你記得我的吩咐。”
鹿鳴應下來:“嗯。”
林老爺得到他的保證才重新在前走, 一入房門他立即擺出好父親的嘴臉道:“鹿神醫險些離開,不過我將他勸回來了。”胡說八道。
林詩蘊看鹿鳴一眼又看向林老爺,實在說不出半個謝字。她麵對鹿鳴,要行大禮:“求您救我母親。”
鹿鳴製止她下拜的動作,音色泠泠:“分內之事,不必相求。”何況她母親也無需他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