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奶奶又長歎了一口氣,兩隻手顫顫地握在一起,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不過最終還是抬起了一雙渾濁的雙眼看向秦帆。
“唉……白茗雖然在學校,但並沒有上學。這孩子命不好,攤上了這麽個爸,家裏的錢早就被我那兒子糊弄光了,成天喝醉賭博。唉……說起來就……”
蘇奶奶說著說著聲音染上了幾分悲戚,控製不住眼淚,“可惜我身體不好,沒辦法供白茗讀書,被逼無奈之下,白茗隻能夠選擇輟學。”
秦帆聽到這,內心猛地一沉,悶悶的,很想要憤怒發火,但一抬眼看見麵前的蘇奶奶那副步履蹣跚,哀怨悲戚的模樣,似乎又泄了氣,況且無論是自己還是秦家都沒有立場對一個老人生氣。
是啊,蘇奶奶隻是一個佝僂的老人,她如何能夠改變這些。
蘇奶奶說完蘇白茗的情況之後,房間有些安靜,秦唯唯輕咬唇瓣,開口道:“蘇奶奶,那茗茗現在去哪裏了?貌似也沒在家。”
“白茗喜歡上學,雖然沒錢供她上學,但是她每天都會去學校。白茗成績好,年年都會拿過來獎狀給我,老師了解我們家情況之後,讓白茗每天去教室外麵聽課,這時候估計白茗還在學校呢。”
蘇奶奶說話的時候聲音雖然和之前一樣有些低沉,但討論起蘇白茗的優點,語氣也好了許多。
秦帆聽著這些,心裏緊繃的弦有了些鬆動,抬頭問道:“蘇奶奶,茗茗在學校情況怎麽樣。”
“這……”蘇奶奶皺著眉有些說不出來話。
“蘇奶奶,是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蘇奶奶習慣性歎了口氣,握著拳頭捶了捶腿,無奈地開口:“白茗似乎是被人欺負了,每次放學回家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我看著都心疼,但是我問她,她又不告訴我……唉……這孩子,總是喜歡藏著掖著,什麽心事都往心裏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