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寶不見了。
等到出租車終於趕到小區門口,謝悅連滾帶爬的從車上下來,等到他衝到小區自己那棟樓外麵時,火撲滅了,從監控上看,火勢不算小,最後都蔓延到臥室裏,米寶的大別墅被燒壞了,屋裏的貨品也燒沒了,焦黑一片,要想在這裏麵找到一小團米寶的身影簡直難如登天。
謝悅特意去看米寶消失的地方,沒有在,窗戶玻璃都被燒碎裂開,更何況躲在這裏的米寶,剩下的他怎麽都不敢去想。
三十幾歲的男人,甚少難受到流淚,可這一刻,看著屋裏不成樣子,他完全不受控製的流下淚來,心裏不住自責。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還在就不會出這種事,如果我還在肯定能發現出火點,早一點就能撲滅火,或者先帶你跑出去。”
“對不起,我不應該出去喝酒。”
謝悅一想到米寶一隻小龍貓麵對那撲麵而來的火海,心裏猶如一排細針密密麻麻地紮在心房上,痛的人眼睛鼻子都泛酸,自責的無以複加。
他很久沒出去見過朋友,更沒有聚餐這麽晚,這個月就這一次,應該說這小半年就這一次,好久沒見,不知不覺聊得久一些,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家裏所有東西沒了都可以再賺錢買,可米寶沒了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米寶,米寶是獨一無二的。
這獨一無二的存在忽然沒了,消失了,家裏翻遍了,甚至窗戶外麵的草坪也沒放過,可除了被燒裂的玻璃碎片什麽也沒找到,連屍體都沒有,謝悅難受的吃不下,睡不著,陷入深深的自責還有愧疚。
米寶一定很害怕,很想和他在一起,他應該帶著米寶一起出來的,它那麽乖,帶著它也肯定不會亂跑,就把它塞到懷裏,它不能出汗,那就去訂個有空調的包廂吃,這有什麽了?
他為什麽不帶著米寶去聚會呢?
謝悅住的地方是爺爺奶奶家,爺爺奶奶去世後,他也沒搬走,一直一個人住到現在,小時候爸媽忙,他是爺爺奶奶帶大的。他爸媽在他大學的時候買了新房子,比這個大,小區也好,什麽都好,但他還是更喜歡這裏,父母也沒強迫他一定搬過去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