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然正要開口勸說,卻看見薑裏雁忽然對他們出手,幾滴清露倏地飛出打入這幾人體內。
“薑宗主……”
沒等他話音落下,那幾個修士頭頂冒出幾縷血紅色的霧氣,嫋嫋升起最終不知飄向何處。
“就這?”薑裏雁笑得活像是個反派,瑩潤雙眼打量地看了他們幾眼:“讓血色流霧影響了心神卻不自知,反而順著這份放縱把心底的話都肆無忌憚地放出來,虧得我心善,下次就沒這個機會了哦。”
“我們,這……”他們頭腦清明以後,回想起剛才一個個作死的表情和話語,神情都不太好地低下了頭。
這又不是被什麽邪祟操縱神智,血色流霧隻不過是影響了他們的心神,放大心中的惡念罷了。
說到底,剛剛所作所為以及所說過的話,就是他們平日裏心中所想,讓這血色流霧影響才不過腦子地說出來。
許默然心中暗歎,也不得不承認薑裏雁的確沒說錯,隻好拱手道謝:“多虧薑宗主深明大義,晚輩還需要將此行種種回稟仙盟,便先行告退了。”
“走吧走吧,看著確實礙眼呢。”薑裏雁揮揮手趕他們。
“看來名門正派的弟子,也不過如此。”薑烏懷抱黑劍看著他們走遠,語氣淡淡地補刀。
幾個修士自然聽得見,卻也隻能強裝做什麽也沒聽到的樣子,提氣離開。
其中一位表情尷尬地與許默然低聲說道:“還請許師兄回盟之後,莫提起此事……我們幾人甚少出來曆練,經驗不足著了妖邪的道也實屬正常,您說是嗎?”
“對啊對啊!”
“哎,吃一塹長一智。”
他們長籲短歎,心裏也是一百個後悔,若是沒被血色流霧影響了心性,誰敢這樣懟一宗之主?哪怕對方礙於他們身後宗門以及仙盟不敢痛下殺手,但讓一宗之主記住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