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臉色青了又紅, 紅了又紫,幾度變化後終於冷靜下來,這不講道理隻認錢的態度還真是一脈相承。
但對他來說隻要能潛入千裏炎地找到鳳凰真炎回王城, 無論要耗費多少天材地寶和靈石器物都能接受,徐缺於眾多皇子皇女中算不得多出色, 卻也攢下不少底蘊。
“加就加, 但是這一路你們得保護好我, 必須得取到鳳凰真炎安然送回王城。”
徐缺眼下隻能選擇相信薑烏, 這也讓他明白一直以來選擇做個閑散皇子是多麽錯誤的決定, 依賴著身份和舅舅的照顧,真正遇到事情時便無力應對。
薑烏微微頷首, 說道:“走吧, 別耽擱了。”
“你也是夏國人?”待到心情稍微安定, 徐缺才反應過來連楚玉說話的口音有些耳熟, 便出聲詢問道。
連楚玉溫和輕笑,說道:“長勝候乃家父。”
“噢……”徐缺沒再說什麽。
長勝候家中那點事情王城裏人盡皆知, 隻不過大家都不覺著這位大公子可憐,畢竟次子連舒然的確天賦過人,幾歲稚童時期就嶄露頭角。
比起默默無聞的大公子,長勝候寵溺次子也乃人之常情。
至於對連楚玉來說公平與否, 又有誰會在意呢。
…
…
雖然薑裏雁說是把白澤丟到角落裏, 荼兔卻不敢真這麽做, 在閬苑峰妥善安置好了白澤, 才轉而去應付新入門的弟子們。
布下的禁製能攔住別人, 但攔不住有心闖入的傅疏。
“道貌岸然了這麽久, 指望一招苦肉計能翻身, 白澤神君就不覺著自己這麽做, 有些下作嗎。”
巨大的神獸雙眼緊閉,呼吸緩緩。
傅疏倚著石碑,長身玉立,可眼底卻是濃濃的嘲諷。
“與你何幹。”
白澤化作人形,順勢靠在軟綢堆成的墊子上,平靜麵龐裏看不出絲毫虛弱。
他可以當眾向薑裏雁低頭認錯,但麵對其他人時,他依舊是那個白澤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