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顏你!”謝城慍麵慍色, “你竟自作主張!”
事實上連翹這次沒有聽蕭顏的。
待得謝城回到府邸,她便將事情和盤托出了。
彼時謝城知道蕭顏冒著那麽大風雪趕來樊城時,他真的氣瘋了更急瘋了, 生怕蕭顏會出什麽叫他追悔莫及的意外。
握著蕭顏的手不禁更緊,一把將她拉入懷,那貼在耳鬢的說話聲音冷冽更分明帶著強烈的震懾意味,“再敢隨便離開我一步,你試試!”
但此刻聽言蕭顏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了, 反而覺得心裏很甜。
不由地, 她唇角微翹了翹,不經意地抬臉朝謝城薄唇輕啄上去。
“所以侯爺預備將我怎樣呢?”唇瓣微微分開之際, 蕭顏嬌軟著目光朝他如是問。
“你!……”謝城愈加的是拿蕭顏沒有任何辦法了, 可事實上從蕭顏明白她是他情之所係時, 他便已經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了。
就在這時, 一抹鄭重聲音從旁側傳來。
“這裏什麽都有, 你們好生在這裏待上半月,等我出關。”
是陸德。
原來眼下雖鬼草到手,但陸德還需煉製入藥。
方才他看謝城臉色, 便知是拖不起了, 未免再耽誤時日, 他便不讓兩人離開。
後來一連十日待在這裏, 倒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東楚白茶更是延緩了謝城的發病速度, 每天過著極嫻靜的日子, 眼下無論是謝城, 還是蕭顏,心底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隻有一日深夜,謝城忽從睡夢中驚醒,寢衣濕透。
“怎麽了?”彼時蕭顏聞得動靜惺忪著睡眼剛起身問及這話,卻兀地被謝城緊緊抱住。
頓了頓,“阿顏,方才……我做了個夢。”謝城擰著眉極凝重的對蕭顏道。
“不過是個夢而已,沒事的。”
不難看出,謝城做的絕對是個不好的噩夢。
聽言蕭顏輕拍謝城後背如是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