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箭靶邊的兵卒提著黑鷹大步跑來,那鷹忽然開始扇動翅膀,原來竟是未死。
待鷹連同箭簇一起送到龜茲王手上時,近處之人紛紛探首。
這一看才發覺,射穿了黑鷹邊翅的箭簇上還貫穿著另一支箭,那箭上刻著龜茲王族唯一的符號,正是龜茲王先一步射出的那支。
原來薛琅射出的箭先在半空射傷黑鷹,等帶著鷹的重量加速垂落後,不偏不倚射穿了龜茲王的箭杆。
近衛王懷安上前一把奪過鷹,高提示眾,揚聲呼喊:“射中前一支箭杆,鷹還活著!”
他的聲音在場上回**不止,場上驚懼連連,又是一番喧囂。
薛琅唇邊噙著一點笑,雙眸炯炯有如暗夜墨玉,此時方同龜茲王道:“黑鷹撲馬,不自量力,該給小懲。王上莫擔心,隻是射傷尾翅,並未傷及性命,養上幾日便好。隻願大盛同龜茲,便如這雙箭一般,縱橫結合,牢不可破。”
龜茲王麵上訕然一閃而過,示意屬下接過黑鷹,笑道:“大都護神乎其技,英雄了得。”
在場的幾位親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這位年輕將軍哪裏是在射箭,明明是一石二鳥,贏了麵子,還借鷹敲打了龜茲。
那句“不自量力”哪裏說的是鷹,明明是指龜茲。
遠處,白三郎已是親眼前去看過兩相貫穿之箭,回來歎息道:“薛將軍這般英武,徒兒如何能做到見到他卻當未見到,真真是太難了。”
又一陣連串鼓聲響起,騎手們紛紛騎馬入場,等待著最牽動人心之時的到來。
也是這是,嘉柔才知曉因今日天氣實在太熱,龜茲王舍不得寶馬受苦,原本七匹寶馬已上路,龜茲王大手一揮,又命人送了回去。
這真是,白來了一趟。
可今日這天氣,確然人畜皆難耐。
不知寶馬如何,場上的其他牲畜皆被曬的蔫蔫,也不知這賽馬可如何進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