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我們的人傳信來,薑馥他們收領了希利,程家軍也已經歸順了他們。”
“你說什麽?”
“希利王和他兒子死了。”
“這麽說, 他們可是挑起兩國戰爭的罪人了?”李牧笑起來,眼裏諷刺盡顯。
“沒有, 傷亡隻這兩人, 戰爭並沒有完全發動起來, 而且,現在他們在那些邊關百姓眼裏呼聲很高, 是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的英雄, 那些百姓至此之後都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陛下,我們如今該怎麽辦?”
茶盞“砰”地從李牧的掌心脫落, 他慢品茶水的動作停住,精致的繡花雕紋以垂直的弧度重重砸碎在地麵上, 上好的碧螺春淌了滿地。
他當初費盡心機才將這座皇城掌於手中, 把那些反對他的爪牙一個個除去, 現如今隻剩最後一個了。
絕對不可以!
他一下站起來,剛剛還覆於身上的金絲龍紋毯子被隨意擲到地上,跟汙濁的茶水融合在一起。
李牧隻瞥一眼, 就將視線投於窗外,迅速下令:“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回來,尤其是薑馥。”
李硯小時候就被他派人給弄殘了, 一個閹人而已,就算遺詔上確認寫的是他,那又怎樣, 曆朝曆代可沒有閹人稱帝的道理。
民心不順, 光靠那邊關的百姓, 這位子也根本坐不穩。
他唯一要防的,隻有那個破事不窮的廢公主。
他住在這地勢最高的永寧殿裏,從這裏可以看見半個皇城,站在這裏,天地之間所有的繁華美好之物都理應被他擁在腳下,任何人也不能奪走。
整裝幹練的一隊人馬被連夜召集,泛著幽冷綠光的藥丸被塞入他們每一個人嘴裏,攜帶著自己染著陰森血氣的刀具向目標地疾馳。
毒發時間為四天,四天內他們必須取回目標人物的首級。
這些人的特殊之處就在於除了那顆藥丸之外,他們各個都是有兒有女有妻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