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摘星這番話說的,能把人給氣死。
芙娘指著譚摘星的鼻子,竟然是吭吭半天,都吭不出半個字來。
“哎,行了。”
譚青青在旁邊看著,覺得譚摘星有些過了。
“二伯他再怎麽厲害,人也畢竟在牢裏。這牢獄之中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也沒人知道。不如這樣,等到了夜間的時候,我和摘星準備兩套夜行衣,偷摸著溜進牢,打探一下二伯的情況。若無事,我們再回來給二伯娘報個平安。”
“行,這個行。”
二伯娘拍手稱讚,“夜行衣這東西,家裏麵有好多。你們也不用特意去外麵買,外麵現在對這玩意兒把控的緊,順藤摸瓜一下子就把你們給抓出來了。我這兒有幾年前給你爹和你大伯做的幾套。你們等著,我回去給你們找找。”
“嘿。”
譚摘星瞧著自己娘風風火火的出去拿夜行衣,便是無語凝噎。
“青青,我是我娘撿的吧?她怎麽也不這樣擔心擔心我?她不怕我倆偷摸溜進大牢,把咱倆搭上呀?”
譚青青沒回答譚摘星這個問題,她反倒是問了別的。
“二伯娘在家裏的時候,也是這樣?”
譚青青有點難以置信,“我記得二伯在的時候,二伯娘很是溫柔。怎麽這二伯一走,二伯娘就有點……”
“有點裝,是不是?”
說起這個,譚摘星就有的話說了。
“我這個娘啊,嘖,吐槽起來,真是能吐槽個三天三夜。”
“我爹在的時候,我娘那是既溫柔服帖,又小鳥依人。就連做飯,那都得弄好幾盤子肉菜。但隻要一等我爹不在,我和雲星就得啃草。別說葷了,就是饅頭鹹菜都不一定有。你知道大前年還沒鬧饑荒的時候,我那個夏天是怎麽過的嗎?那是吃了整整兩月的綠豆粥拌鹹菜呀。吃的我那小臉蛋一整個夏日都是綠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