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入秋,地上有不少幹裂的鬆柴,倒是無需譚青青再找斧頭去劈,直在地上撿柴就是。
譚青青和陳安撿了足夠的鬆柴回牛馬棚子時。
陳石已經將剛才用以研磨小麥的石板洗淨了。
小麥粉已經被和上了水,弄成團狀。準備做烤饢。
燒火這種事,交給陳氏兩兄弟就夠了。
陳安和陳石不一會兒就把灶台給弄出了火,隻是鍋底破損,隻有大鍋的旁側能用。
鍋裏麵一點點水都加不了,隻能趁著大鍋被燒熱,就立即把攤開的麵團糊上鍋。
等烤饢被燙熟了後,就要趕緊把饢取下。
兩把麥子,隻做了四個饢,剛好一人一個。
陳花抱著比她那張小臉還大的烤饢,砸吧著,往嘴裏狼吞虎咽。
也根本不在乎自己在沒有水喝的情況下,這幹巴巴的烤饢她咽不咽的下去。
“我去附近找找,有沒有能存水的東西。”
譚青青瞧著陳石,和陳花這樣吃東西,也不怕把自己給噎著。
就覺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陳石和陳安沉浸在烤饢的快樂裏,根本顧不上譚青青。
嘴巴為了塞食物,嘟囔著,連話都說不明白。
倒是陳安見譚青青要走,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譚青青身後。
麵對譚青青的疑惑,陳安倒是平靜。
“天馬上要黑了,你一個姑娘家,總是不安全的。”
其實,陳安隻是怕譚青青自己帶著戶籍和路引跑了。
但譚青青不知道陳安是為了什麽,隻覺陳安是跟她想的一樣,想去周邊搜刮些能用的物資。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譚青青當即就點頭同意。
這個小村莊原先也就十幾戶人家,都是零零散散遍布於宛溪河附近。
河水幹涸無魚,除了石頭,沒有什麽能吃的東西。
這十幾戶人家也是幾乎沒有人在住了,連養雞養鴨的院子,也沒有半點雞鳴狗叫的聲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