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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玩十局。
譚鬆柏跟譚雲星就贏了三局。
戰況異常慘烈。
譚鬆柏的麵色逐漸扭曲。
他咬著牙,切著齒,從喉嚨裏悶出聲兒來,“我還就就不信了!這次還是大,我跟十文!”
“大!大!大!”譚雲星眼神目光緊緊黏在骰盅上,隻等開蓋。
譚榮柏開蓋,還未將裏麵的點數露出來。
便有人發聲,“什麽大?”
大伯的聲兒。
譚家小輩個個被嚇的驚慌失措。
譚榮柏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個骰子因為慌張,還被甩到了桌子底下。
譚從文橫了小輩們一眼,示意等會兒再收拾你們這群小兔崽子。
轉身卻朝著費太守和諸位梧州城的鄉紳們介紹,“這倆是我那不爭氣的小兒。一個叫榮柏,一個叫鬆柏。這兩位是我二弟的子女,雲星和摘星。這是五弟的獨女,喚青青。”
“還不見過費太守,吳舉人,施大人,和範老爺?”
譚家小輩齊聲喊,“見過費太守,和各位大人。”
“聽說最小的這位,還搶了鐵勒人的馬匹?”費太守緊盯著譚青青問。
譚青青“呃”了聲,小眼神偷瞥大伯,腦子裏正琢磨著大伯到底是怎麽跟太守說的,想先對對口供先。
但大伯卻先她一步,向太守解釋,“這孩子怕生,不太會說活。是這樣的,馬匹確實是她拿下來的。來的時候,守城的士兵就已經問過我,有沒有向梧州城捐贈馬匹的意願,以供軍需。”
“我想著,咱幾個就是跑江湖的人。若能有騾子,驢,代替馬,已然足夠。所以……”
無需譚從文多說,費太守早已經準備好了。
他讓小廝端來滿滿一盤的銀錠子,並讓另外一名小廝,給譚從文牽來了三頭騾,候在太守府外。
“這些錢,你們拿去,在城中多買些糧食吧。”
費太守道,“說實話,五日前,我就已經得到了消息。說是烏峰鎮已經被攻陷。烏峰鎮到羅河一帶的難民,也被鐵勒屠殺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