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行乘著電梯下行,剛好來得及模模糊糊地聽見李拜添的建議。
……原來姚二少爺的目標不止他一個。
統共沒有幾兩真心,還散得這麽大方。
厲以行低下頭,嘴角挑起幾分嘲弄的弧度。
那邊李拜添抱著點心盒子,望著姚辭走進醫療中心的背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理解錯了小少爺的意思。
看來二少轉性子了,這回不打算用強的。
段教授真是好本事,能把人治得這麽服服帖帖,情真意切。
姚辭昨天從入住手冊上翻看過醫療中心的內部結構,李拜添說段千嶺在這裏不是做實驗就是上課,他便先奔著實驗室而去。
清淡的陽光落在走廊深色的地板上,空氣中彌散著消毒水的味道,聞起來很幹淨,幾位穿白袍子的醫生同姚辭擦肩而過。
實驗室的門是全透明的,姚辭遠遠看見段千嶺一手擺弄桌上的實驗器材,另一手在旁邊的紙張上做記錄,俯身的姿勢突出了挺拔的肩腰輪廓,旁邊守了個年輕男孩,大概是他的助手。
姚辭咳嗽一聲,伸手敲了敲門。
段千嶺抬起頭,因為鏡片反光姚辭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倒是小助手先緊張起來,小跑著給姚辭開了門,卻攥著門把手,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二少爺有何貴幹?”
“哦,我來找點兒東西。”姚辭說。
助手想當然道:“您是來開藥的吧,我幫您就行了。”
姚辭看男孩子替段千嶺守門守得這麽緊,不覺有些好笑,想逗逗對方:“你幫我啊?但是我不記得那藥叫什麽了。”
“沒關係,一般的常用藥我都知道名字,二少爺隻要能想起來藥名裏的兩三個字,我就能找出來。”助手說。
姚辭點了點頭:“我記得兩個字,膠囊。”
助手:“……”
這時候段千嶺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讓二少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