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辭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我說你打針的技術不錯。”
厲以行瞥他一眼,抽了張紙巾擦了擦修長的手指,隨後便站起了身:“我走了,二少爺好好休息。”
房間的門一關上,姚辭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邊整理著浴袍,一邊進了臥室,從保險櫃裏拿出了那一小管從貨艙撿回來的煙花。
他帶著去了浴室,找了把剪刀,在台麵上墊了張紙,沿著密封處一點點用力,掀開蓋子之後小心地傾斜了一個角度。
一部分淡紅色的晶體顆粒落下來,在紙上形成了小小的沙丘,顯然不是火藥粉。
姚辭找了一次性紙杯將紅色晶體顆粒兌水溶解,搖晃均勻之後將段千嶺給他的測試紙伸了進去。
不一會兒紙條上就呈現出了一條分明的色帶。
姚辭眸光一晃,將試紙提了出來。
這東西包裝成這樣,再加上還驚動了厲以行,必然在違禁品之列。
會是誰把它帶上來的。
就這麽放在貨艙裏,最有嫌疑的就是姚震,但姚辭想了想,又否認了這種可能。
那次同蔡司挺吃飯的時候姚震發過牢騷,說帝國對他把控得越來越緊,遊輪出海前一定要經過嚴格的查驗,但凡有一點差錯就不能放行,他的事業是越來越難做了,上麵忌憚他那張公海航行執照,他有預感遲早會被吊銷。
此外經過姚辭的仔細觀察,姚震雖然看著威嚴,但其實很是色厲內荏,姚夫人那樣飛揚跋扈,他也隻是象征性地管一管。
所以這麽大的錯處,姚震怕是不敢犯。
姚辭沒有再費心猜測到底是誰帶了這東西上船,他的目的是弄清楚厲以行的任務是什麽,煙花貨箱裏的秘密不過是他拿去同對方示好的籌碼。
上回舞女的事情他幫過厲以行,今天厲以行主動幫他注射抑製劑,兩個人的關係多少算是有些改善,他把這些證據帶去給對方,厲以行應該會承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