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辭發誓自己對裴贈魚缸裏的金魚什麽都沒幹,除了覺得它們有點兒蔫頭耷腦,於是捧起魚缸晃了幾下。
誰能想到晃完不多時,他連裴贈的被子都還沒疊好,那幾條金魚就爭先恐後地在水麵上翻了肚皮。
裴贈本來就對他有意見,要是他再把這幾條日夜陪著對方的魚給弄死,那就真的不用再指望對方能對他改觀了。
好在姚辭以前上房揭瓦的事兒幹得多,收拾爛攤子也極在行,盯著魚缸看了沒幾秒工夫,就想出了辦法。
趁裴贈還沒回來,他把這缸死魚換成活的不就得了。
隻是沒想到裴贈現在很會猜人心思,他剛谘詢了對方金魚在什麽地方買的,裴贈緊接著就問他死了幾條。
姚辭為難地看看魚缸又看看通訊器,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告訴對方:“全死了。”
說起來也怪他,上樓來本是為了看那些Omega,結果見裴贈的房門開著,沒忍住就過去看了一眼這百年不遇的稀奇景象,誰能想到這就闖禍了。
很快對方便給了他回複:“全死了?”
姚辭不能確定這三個字是以什麽樣的語氣說出來的,但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高興。
發送完這個問句之後,厲以行的眉尖微微地擰了起來,之前他測試過,裴贈的飯菜裏隻不過被下了微量的毒素,哪怕謀害的目標隻是小小的金魚,也還需要一段時間。
而現在不過是頃刻之間,一缸金魚便全部斃命了。
是下毒的那人見快要到莫南,而裴贈還沒死,便坐不住了麽?
而為什麽到莫南便一定要害死裴贈呢?
厲以行陷入了沉思,而他手中通訊器的屏幕上,姚辭還在不斷地向他傳送新的簡訊。
“對不起啊。”
“我不知道那幾條魚這麽金貴,晃了晃魚缸就沒命了。”
“你看你喜歡什麽樣的金魚,我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