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行頓一頓,隻道:“不該問的事情別多問。”
李拜添卻好似沒聽懂對方話中的警告意味,固執地不肯沉默,勢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裴姑爺他到底怎麽了?您能不能……能不能看在二少爺的份兒上告訴我,隻跟我說裴姑爺現在狀況怎麽樣就可以!”
厲以行看他是動真格的焦慮,不禁有些奇怪:“他跟你什麽關係?”
是什麽關係,才值得這樣不要命地追問。
但那句“看在二少爺的份兒上”於他的確是極有力的一個理由,他點到為止地說:“其實沒必要問。”
李拜添一愣:“……什麽意思?”
厲以行沒接話,空氣一時間寂靜極了,隻聽得到兩個人落在走廊地毯上不明顯的腳步聲。
半晌,李拜添臉上沒了血色,嗓音苦澀道:“他是不是……死了?”
他費了很大力氣才說出那個“死”字,說得輕飄飄的,好像渾身上下的精氣神都被人抽走了。
“難怪,難怪呢,”李拜添喃喃自語,“難怪每次他看見我,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直是你假扮的是不是?上船前我最後一次去看阿贈,他沒給我開門,那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對不對?”
“阿贈?”厲以行注意到了這個親昵的稱呼,淡淡地重複了一遍。
心神大亂的李拜添回過神來,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並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
他把厲以行引到蔡司挺的住處附近,看到之前綁架姚辭的那兩個彪形大漢正站在門口,虎視眈眈地把守著。
李拜添有些緊張,他咽了一口口水:“你打得過他們兩個嗎?”
厲以行“嗯”一聲。
李拜添點點頭:“行,那我先過去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你就趁他們沒防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姚辭在知道自己被注射的是催情劑之後就隱約猜出了這件事的走向,當初蔡司挺明明白白地當著姚震夫婦的麵對他表示過好感,還過問過他同裴贈的婚禮,這其中想必是有什麽彎彎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