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不知道自己遞出信件之後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隻是覺得階段性的勝利讓她稍鬆了一口氣。
她在這裏沒有朋友,能說上話的魏合和田力也被蕭景宣折磨地不敢再靠近她。
看著洗幹淨的那堆牛小腸,都不知道自己要吃到什麽時候。
從宰牛場回來之後, 一直到夜裏睡覺前, 阮芯都沒有再見到蕭景宣。
這倒是正合她的心意, 樂得清淨。
第二天,阮芯依然早起抄了一天的佛經, 她本想著今天也能有個安穩覺可以睡, 誰知睡前蕭景宣來了。
“要睡了?”蕭景宣看著正在收拾床鋪的阮芯問道。
阮芯把褥子鋪好, 坐正了回道:“九皇子這麽晚來,有何貴幹?”
阮芯語氣不好,但蕭景宣沒有放在心上, 他自覺導演了一出好戲,看著毫不知情的阮芯被自己玩弄鼓掌之間,心裏說不上的高興。
“明日便又能看到宰牛, 你還要去嗎?”
蕭景宣說完,認真觀察著阮芯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就見阮芯眉頭微動, 但是立馬恢複了原來的神情。
“我的牛小腸還有不少,明日還宰羊嗎?”阮芯一副興致索然的樣子,她不想蕭景宣看出自己自己這麽迫切地想出去。
“明日不宰羊, 隻宰牛。”
沒想到蕭景宣的回答是這樣, 阮芯把自己架到了這, 進退兩難。
見阮芯沒再回話,蕭景宣故意道:“既然你對宰牛沒興趣, 那就下次宰羊的時候再去看吧。”
說罷, 蕭景宣就要走。
阮芯還想再見大胡子, 覺得機不可失。
於是穩了穩心神說道:“隻有牛也可以, 我明天去要點牛蹄筋,燉筋頭巴腦吃。”
蕭景宣在屋內來回踱步,說話時看著屋門,頭一次沒有看著阮芯說話。
“羊雖在圈裏,但是吃睡自如;反倒是放養的牛,明日卻要被宰,你說這算不算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