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聽巧蘭尖叫一聲, 院裏人亂作一團。
“去把大夫請過來。”蕭景宣看著躺在地上的翠雲,麵上表情毫無波瀾。
阮芯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該幹點什麽。翠雲瞪著眼看著她, 好像有無盡的冤屈無處訴說。
大夫來得很快, 他一進門便蹲下伸手去探翠雲的鼻息, 接著摸了頸間的脈搏搖了搖頭。
這樣的舉動,阮芯再熟悉不過了, 現在她才知道, 撞柱子原來真的能死人。
蕭景宣示意大夫去看那個凍僵的錢老爺。
阮芯看向地上躺著的錢老爺, 想如果有心留條命,最起碼給穿件衣服吧。忽然冒出的想法讓阮芯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覺得蕭景宣好像是有意不想讓這幾個人活。
大夫走過去, 又是一通檢查,不出阮芯所料,錢老爺也死了。
蕭景宣走到阮芯身邊, 抬手握住了阮芯的肩膀,“世事難料, 節哀。”
阮芯聽不出蕭景宣話裏的情緒,她轉過臉看著蕭景宣問道:“難料嗎?我怎麽覺得如你所料。”
蕭景宣閉眼深吸一口氣沒做回答,他緩緩走回堂屋內坐下。
“你對我誤會太深。”
“是誤會嗎?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在你麵前裝傻子。”
蕭景宣靠在椅背上, 緊咬牙關, 院內、堂內鴉雀無聲,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阮芯終於在蕭景宣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悅。
“阮山死了, 我可以原諒你的口不擇言。”
蕭景宣轉了轉脖子, 扭頭對門口站著的侍衛道:“把這三人的屍體運到城郊, 找塊好地方埋了。”
“你們都下去。”吩咐完侍衛, 蕭景宣又擺了擺手,把下人們都打發了出去。
此時的堂中隻剩下阮芯和蕭景宣二人,蕭景宣走到阮芯身邊,在她耳邊問道:“阮山死了,你難過嗎?”
阮芯輕哼,“你想聽到什麽答案?想看到我痛哭流涕?你當初說服阮山來找我,隻是想修複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