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且普通的年輕麵孔。
實在是太普通了, 扔到人堆裏第二眼再也找不回來的那種。
說實話,溫折玉有點失望,這窈窕的身姿, 怎麽著也該是個美人才是。但凡他五官長的略好一些, 憑著那肖似小白蓮的身形, 溫折玉也能產生那麽點憐香惜玉之心。
然而從眉眼到膚色,兩人竟是無一相似的地方。
阿策轉頭吐了口血沫, 暗自慶幸他在此之前易了容。青鳥堂的人, 最拿手的就是易容之術, 他之前作為儲備人員,自然也學過,就算是放在整個江湖, 他的易容術也是頂尖的。
阿策自認不會讓她看破。
溫折玉失望的撇了撇嘴,膝蓋壓在他肚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阿策整個人像被釘在了地麵上, 無論如何也動彈不了了。
他的脖頸上青筋暴起,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水來。
“你……”他疼的聲音發顫, 仍是一如既往的啞,跟隻砧板上的魚兒似的,掙紮著往上挺了挺胸膛, 又失力的躺倒了回去。
“滾開……”
“滾開?”溫折玉不怒反笑, 撿起了底下人掉落在一旁的匕首, 挽了個刀花,慢悠悠的將有薄刃的一麵貼上了他的脖頸。
“鴆大人說話太衝, 嚇到我了, 不如重新說兩句, 安撫我一下?”她語氣涼涼的道。
阿策的眼睛闔了起來, 不願看她此時的表情:“你想如何?”
“說幾句我想聽的,我來問,你來答,來……先說說名字。”她流裏流氣的捏著匕首,用刀尖拍了拍阿策的雪頸。雪白的皮膚上立刻就沾染上了一道血痕。
霎那間眼前出現了一幅紅梅映雪的風景。
“鴆羽……”
鴆羽……果然人如其名,劇毒無比,沾之即死。
“聽命於何人?”
阿策悶哼了一聲,艱難的喘了幾口氣,偏轉了頭去。
下一秒,溫折玉挑開的他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