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氣洋洋的鑼鼓聲中, 溫折玉一腳踢了轎門。
她一襲華貴的紅色婚服,氣質不凡,往那一站,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霸道跟上位者淩厲的氣勢, 讓人不可直視。
隻是蠢蠢欲動, 最終沒能控製住翹起來的嘴角,弱化了這份淩厲。
溫折玉勾著笑, 強做冷靜的掀起簾子, 迎出了轎子裏纖瘦的男子。
圍觀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月家可真是大方, 都說十裏紅妝,看這月公子的陪嫁箱子,一個個的將挑夫的腰都要壓折了, 可見都是實打實寶貝。”
“不是說,這新郎不是月家真正的小公子嗎?月家竟這般看重他?”
“不光月家看重,這冀北王府送聘那日, 你是沒有看到,浩浩****的上百人, 從月府那條街的街頭站到了街尾,愣是沒有放下。據說啊,當年肖大將軍給王府主君的陪嫁, 也全給了那月家。”
“下這麽大的血本, 這寧安郡王, 不會是要收心了吧。”
“誰知道呢……”
眾人的心裏,驚歎有之, 羨慕有之, 後悔亦有之。不少與王府, 月家門當戶對的權貴, 初期都看不上這兩家,一聽議親,無不避而遠之。
如今一看這浩**的盛勢,又在心裏悄悄的後悔起來。
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輕聲哼道:“收心?誰不知月家如今得隆勝眷,月扶搖前途無限。”
“什麽意思?”
那人便更加壓低了聲量:“不過是貪圖月家今後的權勢罷了。”
阿策在溫折玉的攙扶下,長腿邁過火盆,斜長的蓋頭遮住了眉眼。
人群中突然起了一陣喧嘩,剛才說話的人捂著嘴巴驚叫了起來,身旁的人紛紛關切的看去,隻見一絲絲刺目的鮮血從她的指縫中溢了出來。
“怎麽回事?”
“好像是什麽東西蟄了我一下。”
那人環顧四周,沒有注意到,在人腳底下不遠處的地方,安靜的躺著一顆紅棗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