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城頓了頓，心中暗忖：
若是讓葉暮知道，親生父母皆死在第五蝶手中，隻怕他會翻臉不認這個小姨。
還是先瞞著為好。
“你父母，是死於血族內戰。”巫馬城看著葉暮，平靜道。
話落，他停頓了兩秒。
又補充說：“以前世道不太平，死傷難免的。”
葉暮聽了這個回答，似懂非懂。
“喔……”他怔怔地輕微點頭。
他還想再問些內情，但第五蝶剛好醒來。
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蝶姨。”葉暮走到第五蝶床邊坐下，輕握住她的手。
第五蝶的眼皮顫了顫，勉強適應刺目的光線。
她掃了一圈立在床邊的3個人。
忍不住蹙眉，“這麽多人，怎麽偏偏我最想見那個不在？”
“你想見誰？”巫馬城故意提問。
第五蝶脫口而出：“我當然是想見我們阿暮的爸爸。”
她一直把葉暮當成親兒子來疼愛，那四舍五入一下，她勉強能算是葉暮的媽。
再四舍五入一下，她已經和歸海朔陽結婚了，真好。
萬幸東方朝不想讀第五蝶的心，不然她老臉沒地方擱了。
巫馬城無奈打斷她腦子裏的花癡構想，勸道：“孩子還在這兒呢，你矜持點。”
當著孩子麵說喜歡人家老爸，多少是有點不合適。
但第五蝶聽不進勸。
她伸手覆在葉暮的手背上，滿眼愛憐，“我們家暮暮寶貝通情達理，才不會和我計較這些。再說了，我都死了，還有什麽好害臊的，對不對？”她慈愛地盯著葉暮，等待回答。
葉暮癟癟嘴，小聲嘟噥：“蝶姨，我都這麽大了，你別叫我寶貝……”
好丟臉，大小夥子還被當小孩養。
“還有，你沒死，我們把你救出來了。”葉暮輕聲補充。
第五蝶執迷不悟，“我都看到這麽多幻覺了，怎麽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