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酸味這麽重啊?◎
……
一小時後, 應璃在就近的綜合醫院裏做完了全身檢查。
主治醫生的普通話講得很塑料、很磕巴,他普粵夾雜的叮囑,應璃是一句也沒聽懂。懵著臉聽完後, 半躺而坐的他呆呆轉頭,去看黑著臉的祁北丞。
“先生,”知道自己不占理, 他便保持著乖順聽話的模樣,軟乎乎地對祁北丞撒嬌,“醫生剛才叮囑了什麽?”
祁北丞仍是黑臉, 盯著他沒說話。
他假裝害怕地打了個抖, 可憐兮兮地拉了拉被子:“幹嘛瞪我……”
乍看是一朵病弱無力、被丈夫管教得死死的小白花,但實際上,他一直在借機打量著祁北丞的神態,並暗暗地想著:這才對嘛。
祁北丞黑臉震怒的模樣,才更符合他人口中“感情淡漠、冷麵寡言”的形象。
可如果是這樣,他平日裏看到的犯病二缺丈夫,又是誰?
“小狐狸精, ”應璃的眼珠子骨碌碌轉,祁北丞一看就知道,這小狐媚子又心思不正了!“我同意你將計就計、對付林天晴的前提是什麽?你該不會忘了吧?
“我要你保證自身的安全, 不要受到任何傷害!”
應璃無辜地眨眼睛, 聲音軟軟輕輕:“我沒忘, 隻是出了點意外。“我沒想到身上藏著的錄音筆、報警器和防狼噴霧會被發現, 我也沒料到她膽子這麽大, 真敢推我下樓。”
應璃用簡簡單單地一段自我辯解, 給林天晴扣上了至少兩個冤枉帽子。
“我這不傷得不算嚴重嗎?腳踝扭傷而已, 細心養護一下, 兩三個星期就能好。”
“嘖,”祁北丞真是被氣得沒話說,“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敢說“而已”?”
用醫生的眼光看來,應璃確實傷得不算嚴重。雖然監控上看著摔得挺凶,在樓梯上滾了兩三圈才停住,但萬幸沒有摔到腦袋,也沒有骨折性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