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薇打圓場道:“月兒,少說兩句,你表姐剛滿月,別氣著她。”
追月:“好吧。”
謝聽兒和秋月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們這口氣鬆的太早了。
事情是這樣的。
應付人非常耗費精力,謝聽兒有些累,等人都去赴宴後,她讓奶娘把孩子抱走,就躺下睡了。
等醒來後,就發現枕頭邊有封信,謝聽兒想到了鄭文郎,臉色很不好,她讓人都出去,才打開了信。
果然,信是鄭文郎寫的,前半段是甜言蜜語,訴說著思念,後半段就有了威脅的意思。
總結起來就是:我很想你,但你卻突然不聯係我了,我很難過,難過起來,我可能會做些不理智的事,聽兒,相信你不想知道我是個怎麽不理智法兒。
另外,我沒有買筆墨紙硯的錢了,希望聽兒盡快命人給我送一些。
看完之後,謝聽兒被氣得渾身發抖,把信撕了個粉碎!
果然啊,鄭文郎還是那個鄭文郎,這輩子之所以沒有對這個她露出醜惡嘴臉,是因為要從她這裏拿銀子。
上輩子她剛跟著他私奔那會兒,鄭文郎圖新鮮,也可能是忌憚謝家,待她還算可以。
但半年後,她帶來的銀子首飾用完了,鄭文郎對她的態度就敷衍了起來,還攛掇她回娘家借銀子。
謝聽兒很愛麵子,本來願意跟鄭文郎私奔,一是圖他的樣子,二是圖他有幾分文采,私奔名聲不好聽,她本來想的是等鄭文郎考上舉人的功名再回去,也不至於讓家裏人低看。
但鄭文郎就是個貪圖享樂的,讀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根本就不上心,不要說考舉人了,連個秀才都沒考上,這讓她怎麽有臉回去?
誰能想到鄭文郎那個狗東西因為她的拒絕,就打了她一巴掌,彼時,她懷著身孕,險些讓她沒了那個孩子。
鄭文郎怕她真出事,也怕到手的富貴飛了,借了些銀子給她抓了保胎藥,這個孩子才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