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一過繼,孩子的名字記到原身名下才半個月,竟然就沒了命,她隱約記得好像是因為喝了一杯茶水。
原身的願望是:保住孩子,找到她死的原因,如果有蹊蹺,就報仇。
給的信息太少了,追月一時半會兒也沒有頭緒,不過,既然有保住孩子這個願望,想來原身這時候應該已經懷孕了,她站起身往外走。
出了門,剛才還在罵的婆婆周氏住了嘴,看到她出來,不是很高興道:“不是讓你在廚房炸白糖糕嗎?怎的出來了?”
追月道:“我聞到那油味兒覺得心中憋悶,還有些反胃,想是身體哪裏出了問題,就想去羅大夫那兒看一看。”
周氏嘟囔:“矯情,村裏人哪裏那麽多病,稍稍一難受就去找大夫,雖然那羅跛子隻是個赤腳大夫,也不是白給把脈的。”
追月當沒聽見她的嘟嘟囔囔,轉身就出門了。
周氏被二兒媳這不給麵子的做法氣了個倒仰,轉身又開始數落大兒媳,“看什麽看,怎麽你也想學人家難受了就看病?你倒是讓你娘家多送些嫁妝來?就沒見過似你娘家那般的,把聘禮都扣了不說,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給你置辦,就讓你穿著打補丁的衣服嫁過來,真正是丟死個人!”
追月出了門還能聽見周氏的罵罵咧咧,她甩甩頭,往羅大夫家去了。
羅大夫家住在村尾,挨著山腳住,他的腿因為年輕時采藥摔傷跛了,所以村裏都叫他羅跛子。
追月到的時候,羅大夫正在籬笆院裏翻曬藥材,看到她,笑著道:“方娘子怎麽來了?”
追月也笑:“我今日聞到油味兒覺得惡心反胃,不知是為何,想請羅大夫幫忙看看。”
羅大夫請她坐到石桌前,拿了脈枕墊到她手腕下開始把脈。
把著把著,羅大夫的神色慢慢變了。
追月有些緊張,“大夫,可有什麽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