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被抱著有些不舒服,再說這隻是後娘,之所以這麽親密,她也就是在方伯天麵前做做樣子而已。
“娘,我並不覺得有多可憐,咱們該慶幸這事發現的早,我懷疑安哥兒是林鬆的孩子,您想想,如果我一直傻乎乎被蒙在鼓裏,日後鬧出來,我便是和離也是在泥潭裏滾過一圈兒了,那才叫惡心呢。”
王氏皺眉道:“安哥兒也有四歲吧。”
追月點頭,“可不是。”
“哎,那還真夠惡心的,那倆人咋想的啊,你大哥……我是說林鬆大哥更倒黴,攤上這麽個媳婦和弟弟。”
人一般有了更慘的對比,就會覺得自己沒那麽慘了,方伯天就是這麽想的,他一開始覺得追月攤上這麽戶人家,相公和嫂子有一腿,惡心的怕是要吃不下飯,但想想林槐,在外辛苦掙錢,供著弟弟讀書考科舉,結果弟弟竟然和他媳婦鬼混到了一起,那怎麽是個慘字能形容得了的?
“這孩子你真的打算留下嗎?日後耽誤你再嫁。”方伯天問。
追月摸著小肚子,道:“留著吧,日後再說日後。”
方伯天動了動嘴唇,想要勸些什麽,見閨女一臉的疲憊,就閉嘴不吭聲了,算了,反正月份還不大,慢慢再勸就是了。
“你等著,讓你娘去給你做飯去。”
王氏不是很樂意,但方伯天都發話了,點點頭去了廚房。
方伯天不知道該再勸些什麽,隻能拍拍追月的肩膀,“沒事,爹養你。”
追月笑笑,“謝謝爹,對了爹,我的嫁妝已經收拾好了,你看能不能抽空讓大哥和二哥跟我一起回去拿過來。”
“這是自然,我這就去隔壁叫他們。”
方家所在的豐北村距離各個村子都不遠,距離鎮子也很近,方伯天早早就中了秀才,但之後連續考了三次都沒有中舉,不想給家裏增加負擔,就沒有再繼續考了,而是選擇把旁邊的空地買了下來加蓋成了一個院子,裏麵弄成了個私塾,因為價錢便宜,附近村子的小孩都來這裏讀書,就連鎮子上有那家裏條件不好的,也被送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