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換個活兒,看到我路過,就故意搞我打她這一出,她可以用逃開我的借口讓大隊長給換個活,不但不用再繼續挑糞,明麵上還是逼不得已的,她既得了名聲又得了大家的同情。”
何正陽太氣了,抬手狠狠拍著自己的胸口,“而我呢,被她踩著成了打知青的混蛋,還得被罰加大挑糞量。”
何正陽轉頭看向追月,頓時從憤怒的獅子變成了哈巴狗,眼圈紅紅的,“奶奶,幸好你來了,不然我多冤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嗚嗚,我太可憐了。”
說到最後,何正陽蹲到追月腳邊想像小時候一樣抱住奶奶奶的腿找安慰,被追月嫌棄的躲開了,“多大的人了,還抱腿,一邊兒去。”
何正陽更傷心了,沒有腿抱,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一個有一米八多高的大高個哭成這樣子,太辣眼睛了。
大隊長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那個……正陽,你別哭了,事情不都查清楚了嗎,大家知道你是冤枉的,別難過了啊!”
李衛國也不自在道:“何正陽同誌,那個……剛才對不住,我沒搞清楚情況就斥責你不對,向你道歉。”
何正陽來勁了,大叫道:“我不聽我不聽,剛才你們冤枉我的時候……”
沒等何正陽矯情完,就被追月一巴掌呼腦袋上了,“行了啊,知道你委屈,哭兩聲就夠了,別沒完沒了啊,一個大男人也不怕別人笑話。”
何正陽哭聲戛然而止,沒敢像以前一樣和他奶纏磨,慢吞吞站起來,“奶,那我今天能回家去住嗎?那個牛棚睡覺真的很難睡,晚上跳蚤在我身上一跳一跳的……”
“打住,在你沒有徹底改造好之前,都不要想著回來住,沒讓你在牛棚一起吃就不錯了,想什麽美事呢?”
大隊長本來想說隻要不耽誤每天的挑糞,可以讓何正陽回家住去,但老太太都這麽說了,他不好拆台,也就沒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