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什麽?”
顧白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澤和。
澤和不動聲色地錯開了顧白的目光,微微垂眸:“他本道心不穩,入魔是遲早的事情。”
“不可能!”顧白想都沒想就否認,“沈寂這狗東西雖然有病了一些,但他答應過我不會入魔。”
對於這一點,顧白莫名就有著自信。
“狗……東西?”
然而澤和的注意力卻全在顧白對沈寂的那個稱呼上,便是連音調都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顧白總覺得澤和看自己的那個目光,驚詫中還帶著一絲……羞憤?
他認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
傳聞這位澤和小師叔祖少年天才,於三千大道都頗有造詣,為人更是君子端方,想來是不能理解他方才的粗俗用語,尤其是前不久他還在處處維護著沈寂。
想及此,顧白有些羞愧地開口:“這其實,嗯——是我對我師弟的愛稱!”
可不是愛稱麽?一天心中要罵幾十次的那種!
澤和沒有開口。
此時顧白正低頭反思罪過,故而也沒注意到這位清冷的小師叔祖眼睫顫了顫,耳根處悄然點上一抹紅意。
“他答應過你不會入魔?”
半晌後,顧白聽到澤和開口問道,情緒已然恢複到先前的冷清自持。
顧白點了點頭,頗有些心虛地摸了下鼻尖。
也不能說是沈寂這狗東西答應的,嗯,得在前麵加上“他強迫著”這幾個字。
不過最終目的一樣就成了,過程裏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就不必太在意了嘛!
很快,顧白又這麽理直氣壯地想著。
這次,澤和沒有繼續說話了。
顧白低頭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這位老祖宗的教育。等他偷偷抬頭一看,麵前哪還有半個人影?
“莫名其——”
話語突然頓住,顧白猛地睜大眼睛。
小師叔祖應該是前不久出關的,而他也是前不久一直沒有見到過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