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咳咳——沒事。”
季沉勉強止住咳嗽,接過顧白的水囊喝了好幾口,強行壓下那股不適感。
等到緩和過來後,他看著手上的水囊,目光一滯:“……你的水囊?”
“不然呢?”
顧白沒聽出來季沉語氣裏的不對。
他正專心在自己手中的肉上,聞言就應了一聲,於是自然也忽略了某個人瞬間又亮起的眼睛。
見顧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季沉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水囊。
水囊中的水還不少,足夠他喝到晚上的篝火烤肉結束。
“莫兄。”
“什麽事?”顧白頭也不回。
“我可以和你買這個水囊嗎?”
季沉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的異樣,理由也很是得當:“我並未帶著水囊出來。”
“一個水囊而已,你要就拿去。”
顧白倒也沒介意太多,頭也不抬地應道。
“那就多謝莫兄了。”季沉臉上的笑意更甚。
“既然你不能吃辣的話——”
手上的烤肉也差不多了,顧白突然想到什麽,轉過頭剛想讓季沉把手裏的烤肉給自己,結果話語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住。
因為他看到季沉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烤肉,原本蒼白的臉色如今紅潤了不少,額間更是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
季沉一口吃肉,又一口喝著水囊裏的水,如此倒也快要把手中的肉吃完了。
顧白愣愣地看著季沉,目光從他的臉上緩緩下移。
那原本色澤極其淡的唇如今隻顯紅意,還泛著瑩潤的水光——
嘖。
顧白強迫自己別過頭,目光從季沉的臉上移開,心中詭異地泛起了心虛和對沈寂的愧疚。
阿彌陀佛,造孽啊造孽。
他也不過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有的通病而已。
季沉雖說是在吃著肉,但注意力卻全在顧白的身上。如今注意到他那心虛的模樣,內心更是升起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