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薛憐兒還想說什麽,可接下去的話卻永遠都說不出來了。
心髒被一劍刺穿,體內的妖丹也被那劍靈生生剜去。
隻那一雙還未瞑目的眼睛充斥著滿滿的怨毒。
沈寂淡淡地撇了一眼,很快眼神就落在自家師兄的身上。
“沈、沈寂!”
如今的顧白也不好過,他強行忍下那股異常的不適,頗為咬牙切齒:“我以前怎的不知你這般能耐!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許是真的被氣到了,連那些難受都暫時能忽略幾分。
“綏之並非有意要瞞著師兄。”
沈寂繼續慢條斯理地和顧白解釋著:“先前我也隻是猜測,也未曾料到這狐妖竟會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來逼迫師兄。幸好師兄有先見之明,提前帶上了我。”
最後一句話,沈寂還頗為慶幸。
可顧白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比如——
“你為何隨身、隨身帶著一張玉床?!”
沈寂雖是被壓在身下,可依舊好脾氣地跟自家師兄解釋:“先前隨手放的,也不知竟派上了用場。”
那狐妖的東西自然是不能用的,不過這處小秘境倒是個不會被打擾的。
沈寂眼底的笑意愈發濃鬱。
顧白已經被哄得有些頭腦不清楚了。
兩人不知何時都卸去了偽裝,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原本整齊的衣裳如今卻是淩-亂不堪,領口處被扯開,露出半截平整漂亮的鎖骨。
顧白兩輩子加起來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好歹是見過豬跑的,於是就積極“承擔重任”。
他毫無章法地亂-啃一番,頭腦稍稍清醒之後,抬眸瞧見身下美人眉尖微蹙、薄唇微啟的大好美景,內心竟升起一番莫名的憐愛以及愧疚感。
他低頭親了親沈寂,信誓旦旦:“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美人唇角一彎,便是萬般春色融於眼角眉梢之間,生生讓顧白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