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根糖人顧白還是沒有吃。
他鬼使神差地放入了冰盒保存了起來,對上兩個人投過來的目光,還理直氣壯地說要等回去的時候好好品嚐。
聽得蘇樓又忍不住暗戳戳地看向了存放著冰盒的芥子囊,目光裏是**裸的羨慕。
他至今都沒有收到過畫自己的糖人啊……
沈寂隻是微微勾唇,噙著笑意看著顧白。
在隔空對上那人目光的時候,顧白又覺得自己的心思似乎被戳破了,忍不住輕咳嗽一聲。
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麽,但是顧白卻覺得自己可能有些矯情了。
來到這淩玄界滿打滿算十四年多了,他似乎還沒有正正經經地收到過一份屬於自己的禮物。
一份雖然微不足道但是卻承了情意的禮物。
這麽說好像有些對不起師父和各位師叔師伯送的各種丹藥符篆。可很快顧白就理直氣壯地在心裏為自己開脫,那是不一樣的。
但具體哪裏不一樣,顧白又說不出來。
最後他隻能總結為自己年紀大了,矯情勁兒也上來了。
顧白咳了一聲,岔開了話題:“這說書人的口才是真好。”
沈寂也沒拆穿他,配合著點了點頭:“確然,否則也不能吸引各宗門弟子都聚在這小小的茶樓裏了。”
“各?”
沈寂彎了彎眉眼,似是不經意地湊近了顧白,略顯溫熱的氣息撲來,壓低了聲音:“西南角霓裳門,正西邊問情門,東北角白雲門……這故事裏的三個宗門,倒是齊全了。”
顧白一時沒有察覺到沈寂和自己的距離之近。
他隻是循著沈寂的話,不動聲色地看了過去:“法器遮掩?”
他和蘇樓方才進來的時候都未曾察覺到修士的存在,想來也是和他們之前入城那般,用了法器遮掩住了。
沈寂微微頷首,眸中笑意更甚:“師兄真聰明。”
顧白:“……這倒是也不用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