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府
東廠番役將整個尚書府團團圍住,一個個凶神惡煞,周身煞氣彌漫。路過的百姓莫不敢伸頭張望,有些膽子大的守在一旁看,也被手握鋼刀的番役推搡開。
隻敢隔著遠遠的朝這邊指指點點。
“那奸宦又來殺人了!”
“趙尚書可是好人啊!”
“這閹狗又要以權謀私,戕害忠良!”
陳福守在門口,百姓們自以為壓低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入他的耳中。
他麵無表情的斥道:“戶部尚書徐忠良,監守自盜,虧空國庫,按罪當斬,你們給咱家看好了,整個尚書府不許任何人出入,飛出去隻蚊子咱家要你們的命!”
這話明麵上是訓斥番役,實際上卻是說給外頭那群百姓聽的。
陳福的話音剛落,遠遠處百姓的嗡嗡聲戛然而止。
“閹狗!你血口噴人,栽贓陷害!”
戶部尚書徐忠良一家老小被壓在大堂。
徐忠良瞪著太師椅上,慢條斯理飲茶的霍硯眥目欲裂,朝他破口大罵:“你不得好死!”
霍硯緩緩抬眸,碗蓋闔上碰到碗沿,發出一聲脆響。
婦孺悲泣聲在堂中回**。
霍硯望著驚怒交加下口不擇言的徐忠良,驀的笑了一聲:“咱家得不得好死且另說,徐大人監守自盜虧空國庫,必是沒什麽好下場的。”
“你放屁!”徐忠良朝他唾一口血沫:“你這是汙蔑,本官一身清廉坦坦****,皇上明察秋毫,必不會信你的胡言亂語!”
他話音一落,便眼睜睜看著番役從庫房裏抬出一箱箱金錠子。
金元寶滾落在他膝邊,露出的側邊鏨刻著“官錢局”三個大字,赫然便是金官錠。
“徐大人,這可是在你府上的庫房裏發現的,證據確鑿,你可還要狡辯?”為首的番役朝徐忠良冷笑道。
徐忠良癱倒在地,滿眼不可置信,他明明已經將這些金官錠融了,換成了大把大把的銀票,這會兒還在他貼身裏衣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