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翼來了,金祿萬嵩兩人怎麽能不來?
金祿一進屋就開始哭。
“大人,您總算醒來了,這些日子可為難死我了。那麽多公務,那麽多人事,嗚嗚嗚……”
好半天沒停下來。
徐吟從來不知道,這位金長史這麽愛哭。前世父親過世,他都沒怎麽掉眼淚,而是捋起袖子,撐起了南源的政務,後來更是為了她們姐妹,與方翼翻了臉。
這回大概是父親沒事,他終於敢哭了吧?
這小老頭,可真是……
萬嵩被他哭得一個頭兩個大,嚷道:“大人沒事你哭什麽哭?再哭我揍你啊!”
金祿瞪他:“就知道動手動腳,等大人醒了,叫他來評評理!”
“評理就評理,我老萬怕你啊?”
萬嵩說完,又勾肩搭背:“這是大喜事,走走走,我們喝一杯去!”
金祿罵道:“就知道惦記這口黃湯,哪天貽誤了軍機,叫大人斬了你!”
萬嵩不高興了:“我說老金,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你看我哪一回耽誤正事了?大人躺了這麽久,我可一口都沒喝過,今天心情好,才想著跟你樂樂,你還不領情!”
眼見他們鬥起嘴來,方翼笑著插話:“萬將軍說的有理,這些天大家提心吊膽,一直繃著那根弦,這會兒是應該鬆快鬆快。今日我做東,請你們喝一杯?”
萬嵩開心起來:“好好好!還是方司馬懂我!”
三人說定,方翼轉頭跟他們交待一聲,便和金祿萬嵩兩人出去了。
過不多時,下仆來報,他們沒走遠,就在路口那家酒樓。
季經回過頭,看到徐吟正在給父親拭汗,神情平淡。
“三小姐?”
方翼不安好心,讓他知道大人醒了,豈不是……
徐吟放下帕子,看著屋子說:“父親躺了這些天,屋裏總有一股悶氣,不大舒爽。”
季經馬上點頭:“小的馬上叫人來收拾。”